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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7章 打情罵俏的小把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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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7章 打情罵俏的小把戲

“臣鬥膽,不防暫將幾人收監,容後按律處置。”

褚君陵向不忌諱甚的黃道吉兇,架不住逢宗耀連連諫阻,道有晦國運,玄話說盡順將周祁也提一嘴,褚君陵自個不信邪,為周祁卻不得不忌憚。

且讓逢宗耀看著謀辦,暫留那幾人幾月性命,等秋後問斬:“留歸留,朕也不是讓人在獄中享清福的。”

白賺幾月活頭,總要吃些皮肉上的苦頭:“好歹是朝廷命官,給刑部上下盡提提醒,好生招呼著。”

“臣遵命。”

喊退不見人走,瞧逢宗耀要言不言地,覺不耐煩:“有話便說,杵著做什麽。”

“臣..初敘可好?”

小心過問周祁近況,就看君王眉目含笑,道人這幾日忙著在尋寶:“周祁有朕照拂,輪到你操哪門子心。”

讓逢宗耀專心手頭差事,趁其迷糊攆了人走。

德觀心如明鏡,奉命將逢宗耀送至殿外,聞他輕問周祁尋的是何寶物,笑擺擺首,一臉不可說。

午後褚君陵抽空回了趟殿,意欲突查周祁將殿內作亂成哪樣,進門卻看處處整潔,與今早走前無異,絲毫瞧不出翻動過的痕跡。

‘手腳倒是快。’問周祁上午做的些什麽,周祁眸微諗,從容應在睡覺。

褚君陵挑挑眉,心笑周祁長處見多,不光是手腳快,扯謊倒也不臉紅了。

“朕不放心回來瞧瞧。”算著手頭政務不少,見周祁無恙遂打算離開:“今晚早些回來陪你?”

“皇上政事要緊,奴不妨礙。”

瞧周祁巴不得自個走的模樣就好笑,故作疑惑問他:“朕怎麽聽奴才說,你這幾日在找東西?”

緩緩湊近周祁耳畔,問他找的是何物什:“莫不是找那箱子信物?”

周祁木然,裝不明白君王說地什麽。

德觀看不得倆人打情罵俏的小把戲,不識相地打斷:“皇上,江太傅還等著吶。”

緊遭君王嫌話太密,冷冷瞟了眼。

“等朕回來再說。”

“奴恭送皇上。”

確認君王走遠,覆將殿門又合上,怕再有人趕去告密,聲響盡量降得最低,脫去靴襪光腳翻找。

褚君陵入夜果真早回,專趕在周祁藥浴的時候,幫人寬衣時,撇到他兩邊膝蓋各青了塊,動手輕碰碰,未聞周祁叫痛,大致猜到是怎麽來的:“怎麽落的淤青,自個在殿中罰自己跪?”

“許是不當心磕著了。”

“朕瞧著這位置..”語調故意停頓,觀周祁仍舊端得冷靜,饒是不信他能時刻不形於色:“怎麽像是趴著找東西時被壓的?”

“皇上的寢殿,奴有何物可找。”

褚君陵身湊得更近:“朕也好奇,祁兒這幾日都在找何物。”

良久對視,周祁恐裝不像,幹脆腳滑往池中倒,被褚君陵穩穩托住:“就沒別的招數?”

周祁閉上眼,假裝一陣腦痛,而後失志似的喊了聲‘皇上’:“奴困了。”

褚君陵則配合他演:“朕可未兇你,這病怎的說發就發。”

“奴想回殿歇息。”

把人摁進懷偷笑個夠,繼又佯作擔心:“這池藥湯專備給你調理用的,豈有才來就掉頭走的理,朕盡是為你好,多泡陣身,等效發再回去。”

周祁難受要走,被褚君陵捉回捏了捏腰:“不泡也行,這一池藥材抵百金,祁兒如此浪費,莫不想叫朕白白損失?”

心覺有詐,欲裝糊塗不應,防不住君王自個接自個話,索要周祁近親。周祁身僵硬著,做不出此舉動,洩氣道:“皇上早知奴是裝的。”

褚君陵輕嗯嗯,不置可否。

要真是癔癥,人可聽話得多,讓親親,讓抱抱,就難動個腦子。

哪像現在:“你這心眼兒耍得是越發勤了,真以為朕治不了你。”

“是皇上樂意看奴好戲,興得沒拆穿。”

“你還不高興了?”聽周祁口氣轉為冷漠,沒得失笑:“朕前陣子如何說的,再敢與朕耍心眼子,該是何等後果?”

周祁神色淡淡,知是君王溫情游戲沒玩得夠,還不舍得廢自己身子,這次得空思考,不多見怕:“皇上當真這般做,奴便是真瘋。”

“慣得你這德性!”

逮住人要收拾,周祁借勁兒掙紮,池中濺起陣陣水花,很砸了些到褚君陵臉上。

對峙良久,望君王作罷,以為此事就此揭過,哪知回殿就遭人硬扛上榻,拴住腿腳狠撓身上癢處。



“當真不去?”

周祁還是搖頭:“奴怕的。”

褚君陵嘆口氣:“萬事有朕陪著,你怕什麽。”

‘怕什麽呢。’

怕這一身賤病現人眼,怕逢熱鬧喜慶,更襯自己淒零狼狽,怕觀旁人歡顏笑語,心中痛處無處遁行,怕人知他汙濁下賤,上趕入宮為下奴。

樁樁惶恐,件件皆懼。

察覺周祁神色痛苦,褚君陵徹底打消心思,忙順著人哄:“不去便不去,你入宮前去過多回,再去定也膩味兒。”

周祁咬唇不語,被褚君陵輕掰開嘴,往唇畔落有牙印兒的地方輕輕揉弄:“朕還是幼時去過次,盡沒幾分印象,難得今日空閑,定要趁此機會好生逛逛。”

宮中消遣物少,周祁無事總愛怔神,再有諸多郁疾纏身,長此以往又是個隱患。

“朕得多挑些有意思的玩意兒回來。”被周祁傻看著,心疼又好笑:“免得某人閑時無處打發,年歲輕輕就犯癡呆。”

周祁神思迷惘,因君王這話顯得更懵:“皇上..”

“嗯?”褚君陵答聲“在”,將他掀起的衣擺鋪正,蹲著身叮囑:“朕把德觀留給你使喚,再有人找麻煩,由他去應對,莫傻地挨欺負。”

德觀心直嘀咕:聖上寵這周公子當真是沒邊兒了,哪有天子仰頭望人的規矩。

周祁自受恩起,不是犯病就是犯錯,多對聖上不敬,反讓聖上次次屈尊去哄,勾得聖上天子身份盡不顧及,實在太甚!

不滿周祁恃寵而驕,再聽君王只身出宮,竟不準自己隨身侍侯,當下有些心急:“公子多有奴才照料,皇上不讓老奴跟著,路上若是遇事,何來人吩咐?”

遭褚君陵毫不留情地打擊:“路上真有個什麽事,帶你這老奴才豈不拖朕後腿。”

“……”

盡打點完,走時忘拿東西,臨到宮外又折回來,將案臺上的畫軸揣入襟中。

周祁方從楞中醒神,見君王返身,後知後覺有些疑惑。

遲鈍迎上,就見他拿起昨日為自己畫的畫像要走。

周祁為這卷畫費不少勁兒,可謂貢獻良多。

先被褚君陵逼著端坐有個把時辰,期間撐不住打瞌睡,將姿勢擺亂,又被拽過挨了場罰,罰過困是不困,身卻軟極了,更難維持原狀,來來回回遭了君王不少作怪。

‘褚君陵不是要去逛廟會嚒,拿他的畫像做什麽?’疑惑愈深,試探將人喊住:“皇上?”

褚君陵摟過人抱抱:“不舍得朕走?”

調情話被周祁直接忽略:“皇上要將畫拿去哪處?”

他樣貌鄙俗,這人總不是要拿他的畫像去賣?

“秘密。”不知周祁想遠到賠本上頭,故作高深不告訴,只說等回宮再揭曉,輕往他額間落個吻:“朕很快回來。”

周祁頭有些沈,無暇好奇,趁露端倪前催送著人離開。

君王一走,腦更重得發脹,一趟趟地暈眩。

德觀被迫留下,對周祁雖有微詞,看他手撐著頭像是難受,還是心生惻隱,關切問詢需否去請太醫。

“不必麻煩..”坐身歇了陣,稍有緩和,情緒被君王攪如亂麻,心中無端煩悶,甚覺殿中壓抑得慌。

欲喊周一和小順子陪去散心,後有點嫌兩人吵鬧,沒準跟著,意圖自行前往,出殿緊遭德觀跟上:“皇上令老奴寸步不離守著公子,為免公子遭人沖撞。”

德觀乃君王心腹,周祁不拿褚君陵情意當真,為周氏長遠考慮,非必要不敢將其得罪,只好默許他跟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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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。”小鸞輕身上前,望不確信,悄往禦和池對面手指了指:“您看那可是周公子?”

靜妃聞言望去,見得茵茵垂柳下的清瘦身影,恍然失神。

未覺手松,盛滿魚飼的沙壺落入池中,噗通濺響,驚得魚群四散,為爭食料極快又聚攏,卷起朵朵水花。

“周祁..”

君王登基,凡周氏一脈或與其交好的世家,或輕或重波受殃及,吳家便是其一。

與周祁不同,吳瀅瀅是遭君王親點入的後宮。

梁王宮變那回,吳傛未摻和其中,逆罪從無。

吳傛與周未私交甚熟,又是功臣,褚君陵那時剛登帝位,根基未穩,行事作風多有顧忌,手頭沒吳傛的把柄,不便明著發落。

卻有的是手段對付..

君王有心叫周氏眾叛親離,於朝中無援,吳傛陽奉陰違,表面疏遠,暗中卻敢幫襯周氏,所料引得聖怒。

聞吳傛有一女,視若明珠,巧逢待嫁閨中,正是能入宮的年紀,褚君陵存心施難,一旨詔書納人進宮,作為鉗制吳傛的棋子。

吳瀅瀅侍寢當夜,君王厭其木訥不通趣,掀開褥單藐將玉體打量一息,覆又嫌棄搭上。

亦是當晚,吳瀅瀅如何被包裹著擡上的龍榻,不過片刻,緊被完璧擡了出去,一夜之間,淪為前朝後宮的笑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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